从城里赶回乡下老家,发现正房空无一人,妈不在,邻居也不在,没有多想,我决定先烧火做饭。
眼看米饭已熟,汆锅酸菜浓香四溢,我有点心急,遂起身去了村委会。村委会人很多,大家在说说笑笑,看上去全是陌生的面孔,好像有本村的后生,还有下乡支教的大学生村官。
听了我的介绍,他们表示很理解,告诉我尽可放心回城,今后他们会特别留意帮我照顾年迈老妈。
再次回到家里时,发现妈在厢房,邻居三嫂在照顾她。问妈是否吃饭,她似是而非,所问非所答。安排她吃饭时,突然感觉她有点不对劲,面对给她端上来的饭菜,惯于将菜夹在饭碗里吃的她,一反常态,将近半小碗的米饭盖在已有的菜上,怪异地搅拌着。自然,饭和菜零散地洒满周边,可是妈好像视而未见,未有所知!
我走进里屋,发现在半人高的衣橱台面上,还凌乱地摆放着两碗饭菜,看样子也是刚刚盛好,虽然没有迹象已经用过,但整个台面却很错杂。
妈真的是忘记了是否吃饭,但也看得出她有点难为情!
不知所措时,我醒了,原来这是一场梦!
近一年来,我发现步入鲐背之年的老妈,身体和精神状况渐渐有了很多变化,陪她外出观风景、品小吃已成为久远的记忆,按时服药也已成为她的不易之事,最近她忽然又记不清自己的年龄了!看来,老妈响应号召,适时进入了新常态!
可是,我却落伍了!
2017年12月2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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